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没有挡。
见时间差不多，她一步步往后退，出门，那人虽怒，却到底没有下杀手，任她离去，她胡乱撕下衣衫裹住伤口，循路上血迹狂跑，追赶上去……
“哥，我一定把证据弄出来给看，我在提刑府等。”
“冯素珍，若我是冯少英，那末从此我恩断义绝。”
这是走前和男子彼此之间最后一句话。
改用断指又狠狠按了下脸颊，两厢着力，疼得她双眼都是泪花。
冯素珍，李兆廷不要，冷血不要，连玉不要，连哥哥也不要了。
像每次一样，只能靠自己。不能因为这次摔得狠一点，就此蔫了。
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她猛吸口气，就着这股心头闷疼似刀割的劲，将布巾用力扯开。
十指连心，疼得她又是往下唇一咬！
却始终不发出一丝声音教门外的玄武听到。
布帛撕开，掌心破了个洞，那是她此前猝中麻药时用簪所伤，和白虎的伤有丝异曲同工之……丑，断指处白骨嶙峋，骨肉模糊，她看到心底都有些发寒。
忍痛把伤口清洗了，因只有一只手能使唤，素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用从柜中新衫撕下来的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满头大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屋中一隅有书案和文房四宝，她过去研墨、铺纸。
蓕钼片刻，书墨落成。
她又踱到梳妆台前，静坐半晌，直到眼睛不再红肿，方才拿起桌上已半干的纸宣，走到门口，拍了几下。
门外，几乎立刻传来玄武的声音，“李提刑，什么事？”
“今晚一场
惊险，我有些心悸难安，烦替我……”
“玄武立刻替传太医。”
“不必，我自己写了张药方，让宫人按药方熬了，给我送来就行。”
“确定不需传太医？”玄武很快开门，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还是方才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方才双手来接。
素珍也瞥了眼门外，里外密密麻麻三层禁军侍卫，估计一百个她也杀不出去，这里果然安全的很！她踮脚拍拍玄武的肩，“有劳了兄弟。对了，让人替我备桶热水，本提刑饱餐一顿便洗洗睡，倒也不负辛苦站岗。”
玄武还苦命的听着，门“啪”的一声被素珍关上，差点没甩到他脸上。
玄武举手，恶狠狠做了个“爆栗”的姿势。
天子寝殿里，此刻灯火昏黄，纱帐飘扬，整个屋子没有了往日冷硬，添上一丝柔和之气。
“皇上……来了。”
一道轻柔女声忽而传来。
“连玉！”双城突然惊醒，满头大汗，她猛地坐起，惊惶四顾，因用力过急，一下牵扯到伤口，她“嘶”的一声低呼，很快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半揽进怀里。
男子毓秀沉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眼含责备，“怎么不睡了？”
“我梦见不见了。”双城低头。
连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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