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锦回去后,在书房中闷了一整日,第二日午时才拿了地契出了玉清园,预备去勘察一番。
马车行了半路,却忽然停了下来。
「小姐,前边人山人海的,像是堵了路,」马车夫打探了消息,回身说道:「在下绕北面那条路去罢。」
周旖锦凝神看着手中的书卷,点了点头。
不过转眼,却听见前方马儿一声嘶鸣,接踵而来的是兵戈相接的刺耳声音和人群中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快撤。」她立刻警觉起来,吩咐道。
不远处的人们一路奔逃,马车被人流堵截,难以前行,周旖锦掀开帘子,正预备下车逃跑,可外边喧闹声却忽然熄了,像是已有一方被制服,许多官兵打扮的人沿着道路排开听训,随即分散到各个街巷之中。
「这位大哥,
」周旖锦叫住其中一位官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官兵脸色本是有些不悦,可一打眼,看见周旖锦这令人目眩神迷的面容,也不由得耐心起来,解释道:「今日本是那叛贼程广处斩的日子,可没想到他天生神力,又有同伙接应,刽子手制不住他,几番打斗险些叫人给逃了。」
听到这话,周旖锦心中忽然一紧。
「今日受长官吩咐,人手格外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程广人头砍下,只是有几个余孽逃得快罢了。」官兵看着周旖锦忧心忡忡的眼眸,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小姐不必担心,我们这么多人搜查,这些人定逃不出京城。」
说完,他便提着身侧的刀,跟着身侧跑过的其他官兵一并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周旖锦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她望着人群喧闹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
程广一案,本就是魏璇予他的欲加之罪,周家有难之时,她曾详尽的翻阅他的生平,此人极擅操纵兵将,是难得一遇的鬼才。
这般危险的人物,魏璇本可在防卫森严之下直接将其处决,却因着夺权那日的一发暗箭心里生愧,偏要将这行刑的仪式挪到她跟前,向她赔罪。
好在只是闹出了这点动静,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周旖锦视线偏转,叹了口气:「走吧。」
书院筹办一事进行的很顺利,周旖锦给萧瑾写了信贴,烦请她将宫中办学方式与此处的夫子一一讲述,处理完一众杂事,橘红色的夕阳已摇摇欲坠挂在半空中。
回程的马车上,周旖锦有些疲累,半眯着眼靠着身后的软塌歇息。
「前边官府拦路,马车不得通行,」一连遭遇两次堵截,马车夫面色有些犯难,战战兢兢道:「只能劳烦小姐在此处候一会儿了。」
周旖锦眉心微微皱起来,往常官府拦路,除了重要人物出行,便是押送顶顶重要的囚犯。
抱着打探消息的心思,她掀开帘子向外瞧了一眼:「此处离玉清园不远,我与柳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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