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目光一停顿,又看见他露出的半个身子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可见是浅白圆形的箭伤,腰侧有一道一掌长的刀疤,自小腹划到肋骨旁。
“你……怎得身上这么多伤?”周旖锦惊诧,脱口问道。
他从小也是玥国皇室的堂堂皇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周旖锦心头一缩,对方才他招式的疑惑也好像有了答案。
魏璇似乎不怪她问的突兀,浅笑了一下,答道:“从前玥国皇室相轧严重,微臣母家落败后,被几个哥哥合力弄到了军营里。”
他微仰着头,思绪有些出神,可语气平淡的又仿佛再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微臣从最末等的冲锋兵做起,在战场上呆了几年,刀剑无眼,身上难免落了些伤疤。”
周旖锦虽未上过战场,但却从无数史书记载中知道,士兵攻城,冲锋兵需打头阵,架起云梯,执盾抵挡箭雨(本章未完!
第七十四章令人心疼的答案
。
在此期间,稍有不慎便被箭雨穿成筛子,抑或跌落摔成肉泥,能攀上城门者,几乎百无一还。
“你……一个人?”不知为何,听了他这样的话,周旖锦的心却仿佛落入冰冷的湖底,胸口堵得慌。
“微臣母家除了出嫁齐国避难的母亲,其余亲族,尽数被屠戮殆尽。”魏璇的话语有几分不自然的僵硬。
他垂着头,即便极力压抑情绪,还是喉咙哽的生疼。
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可倏地被周旖锦一问,那些费尽心力建造的坚强防线便快要在这痛苦的浪潮中倒塌。
可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呢?
空气沉默了许久,周旖锦一双美艳的眼眸似乎有些潮湿,她蓦然偏过头,声音孱弱,像细流漂过的纱绢:“本宫……能理解你的不易。”
在梦里,周家便是因魏景的一道诏令,斩首流放,满门尽毁。
父亲的头颅如同破损的风筝,高高悬在午门上,受万人唾弃,偌大的周府一夜搬空,百年清流望族,竟无一人敢披麻戴孝。
闹到最后,只余她一个孤苦伶仃禁锢在深宫里,安心地流着未亡人的眼泪。
只是走马观花一场梦便让她心痛如绞,那在这种残忍中真真实实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魏璇,该有多么难过?
周旖锦愕然垂下眼睑,一刻也不敢与魏璇对视,满心羞愧席卷全身。
她自以为关心魏璇,比旁人待他都要好些,可从头至尾,她只付出写银钱和表面的关心,可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眼前这个少年。
她不知道他竟曾在战场这样危险的境地浴血奋战,也不知道他哪一日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残忍屠戮,无论如何,一切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利用他的择优之举,当真是冷血无情!
魏璇不知周旖锦为何忽然神色伤感起来,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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