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去找段音离了。
门方才被人从里面打开,她甚至来不及进屋便压低声音告诉她:“阿离,你和你夫君快走,晚恐生变。”
段音离一愣,下意识歪了下头:“什么?”
“我……我听人说,怀王要从边境之地赶回来了,若让他知道你们在南阳城,一定会对你们下手的,是以你们快走。”
这消息自然是她编的。
她总不能告诉段音离,是她担心贺君忆会对他们出手,是以想暗中帮助他们逃离此地。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握紧段音离的手,郑重道:“阿离,你可否答应我,日后若殿下他遇难,你们能救他一命?”
“好啊。”
陆嫣似是安了心,唇边有一闪即逝的笑容。
不过随即她就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贺君忆自房中缓步走了出来。
段音离不知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从何说起,但不代表贺君忆也不知道。
相反,他几乎是一听就联想到了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
陆嫣催促段音离和傅云墨离开,防的根本不是贺君州,而是他!
贺君忆想,这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发现。
他抬脚自屋里走出来,经过段音离身边时丢下一句:“阿离,我有点家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完,握住陆嫣的手就快步离开了客院。
段音离扒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看向在屋里坐的稳稳当当的傅云墨。
这位王爷若有所觉的抬眸看过来:“怎么了?”
段音离由衷建议道:“我觉得……你的药又有市场了。”
傅云墨下颚微抬,漫不经心的将棋盘中的黑白子收回棋盒中,淡声道:“那么好的药,我自己还留着用呢,凭什么给他!”
“……”嗯,看来她最近得小心点。
话分两头。
再说另一边,陆嫣被贺君忆一路领回寝房之后,不等对方追问她就十分坦白的道了歉:“是我对你不住。”
贺君忆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很快舒展,语气并未如何严厉,但脸色委实称不上好。
他不解:“你与阿离相识并不久,居然就肯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
“殿下可曾听说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交友随心,与时间无关。
“纵然她是你的至交好友,可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吗?”哪有人胳膊肘拐成这样的,都快把整条胳膊卸下来给人家了。
陆嫣微微垂下眸子,没再说话。
她嫌少有这般沉默以对的时候。
贺君忆眸光微动,拉住她的手将人带到里间让她坐到榻边,他像洞房那日那般随意拿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不同的是,这次他双手都紧紧握着她的。
贺君忆:“说话。”
见他似是定要将此事说个明白,陆嫣也就没再逃避,目光坦荡的同他对视,说:“我奉阿离为友,她自然也视我为友,可我将殿下看作夫君,殿下未必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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