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跳出来揽什么烂摊子。”
曾善却不听话,相反膝行两步到了师父跟前。
“师父,我走之后,劳烦您多多看顾着一点怀远。”
师父不去看她,沉默半晌,终是一声长叹。
“……说实话,为师很后悔当初将他带回山上。若是原本将他寄养在一处偏远农家,让他远离战火,普通长大,再普通老去,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带他上山修行,反倒修成了一个祸害。”
曾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温顺地依偎在师父身旁。
师父轻抚她的头顶。
“也是为师常年在外,疏忽了对你们姐弟的关照……你太过懂事,也太习惯为别人考虑。也罢,这次离开云苍,也算是远离了怀远这个祸害。此后身处异乡,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无需挂念师门与为师……还有,切莫再逞能,听到没有?”
“是,师父。徒儿谨记。”曾善哽咽起来。
场景至此,再度模糊。看着师徒二人身影逐渐模糊,练朱弦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应当如何评论。
唯独只有凤章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位师尊我也有些印象。在我回云苍的第三年冬天,他外出猎捕屠村尸怪,不幸遭遇埋伏,尸骨无存。”
在座者无论门派种族,皆为修真之人,大多习得了辟谷服气之术。今日饮宴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酒水糕点毕竟关系到云苍的颜面,依旧不容马虎。
练朱弦从不曾参与中原宴饮,但五仙教在南诏备受尊崇,他也陪同教主出席过不少宫廷招待。只不过在南诏,他是贵宾;而在这里,只能敬陪末座。
想走又不能走,最是折磨。
不同于那些“意不在酒”的上座贵宾,下座小妖们倒是对于酒水瓜果颇为欢喜。推杯换盏之间,一个个得意忘形,什么狐臭狗骚,全都隐隐地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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