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服,但还是免不了一身机油味。
吹干头发,她往自己机车边走,想骑回家去换身衣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把今天刻意吹柔顺的红发又揉的乱糟糟的。
妈的她为什么要为喻宜之改变自己。
她站在夕阳下,抽着一支烟,空气里温暖的阳光味道消退,逐渐变成夜色的清冷。
小北:“等人?”
漆月一愣:“没啊,就抽烟而已。”
小北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走了。
这时漆月手机在兜里响起,摸出来看,是喻宜之发来一个地址。
她灵魂归位,掐了烟,骑车往那方向飞驰而去。
那是一家很高端的会所,跟钱夫人旗下最高端的酒楼有一拼,漆月下了车过去,意外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面孔。
小光吓一跳:“漆老板?钱夫人让你来的?”
漆月摇头:“我来找人。”
小光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
小光吱唔一阵:"……上班啊,总要吃饭。
“这儿老板是谁?”
“…辉哥。”
漆月了然的笑了声,径直往里走去。小光叫住她:"漆老板。
漆月回头。
“你以后不会跟钱夫人告发我吧?”
漆月笑笑:"不会,你好好工作吧,多给你弟买点好吃的。
小光的弟弟小儿麻痹症治疗的不及时,落下了终生残疾。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座山,“义气”是玻璃一样好看的奢侈品,山一压,就碎了。
漆月自己就是如此,她凭什么要求别人更多。
她走到喻宜之给她发来名称的那个厅,走进去,一面屏风立在墙角,因为之前钱夫人的酒楼她常去,这会儿便了然的走过去。
那是给服务员设置的,有时一些商人或政要来聚会时,不喜欢服务员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打扰,又要保证服务的及时性,服务员就会在那些屏风后候命。
不用担心嘴巴不严,那是对服务员最低的要求。要是其中有一人嘴巴不严,这地方就不用开下去了。
不过漆月今天藏身的这屏风后,一个服务员都没有,是喻文泰更谨慎吗?
漆月透过屏风缝隙看了一圈,并没看到喻宜之,刚想给喻宜之发条微信说“到了”,手指一滞。
喻文泰带着喻宜之走进来。
喻文泰一身黑色西装,喻宜之却一惯喜欢穿白,不得不说白色真的很适合她,一袭白色及脚踝雅致长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山涧冷冷的清溪,山顶峭蝉的白雪,或其他一切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
喻宜之的脸也是一样,淡漠冷绝。
漆月手垂下去,垂眸,盯着自己的牛仔裤脚。
修摩托车看上去挺酷,其实是个挺脏的活,穿了工作服也未能幸免于难,裤脚一团难看的污渍。
喻宜之走到钢琴边坐下,同样清泠如溪水的旋律在她指尖流淌。
那块油污在漆月眼中逐渐刺眼。
为什么她没回家去换身衣服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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