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
费淇洲一拍额头,满脸懊悔,心中无比焦急。
“奇怪,许道友为人和善,素来与人交好,成立小衍盟,也是急修者所急,整合炼器师资源,互利互助。”
“这种修仙界老好人,怎么会有人出手加害?”
“而且阁楼中的一些法器宝物并未丢失,说明也并非谋财害命。”
“真是怪了!”
费淇洲脸色变得忽明忽暗,最终一咬牙,朝青云宗山门而去!
虽然如今青云宗闭山不出,休养生息。
但这等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加害青云宗真传弟子的事,自然不会简单了之!
费淇洲走后,阁楼中乒乒乓乓的声音再起。
火箱中,窜出的灵火火苗在地面上投射出诡异的光影。
滚滚气浪中,那炼器的傀儡,突兀的停下动作。
侧过脸,看向费淇洲离开的方向。
露出那对用紫古铜打磨而成的童孔。
冰冷的青铜色质地下,那对童孔的底部,却隐隐掠过几丝愧疚。
须臾间,愧疚的神情消失不见。
这具傀儡法器,再次遵循既定的程序,默默炼器。
……
晨时。
沆瀣未散,露水蒸发成雾。
元胎观,位于雷水坡山腰处,由于费淇洲当年被先皇册封为青天扶教辅元大法师,吸引了西晋各地不少游僧野道士前来,想挂单修行。
就算有幻影阵、迷魂阵等阵法禁制的阻挡,也抵不过这些人求仙心切。
干脆就在山脚,修建了茅屋竹院,整日钻研所谓的道经,希望从中悟得修仙之法。
“这《虚静冲和先生徐神翁语录》说是乃某位元婴上人的真迹,可我参悟了数载,怎么还没窥见成仙之法?”
“呵呵,随便哪本书就敢自称元婴上人的真迹?我这长春掌,传说还是长留仙尊所留呢!”
“唉,别吵了。今日随我高诵太上太霄碧琅书,我有感觉,我好想要长出仙根了!”
山脚一片茅房前,几个野道士盘坐一起,配合着粗浅的呼吸法,装模作样的吐纳着压根感应不到的灵炁。
“绿蚁道友?你怎么还在看你的鬼画符啊?都看了两年了,可曾看出花来?”
不远处,有个头发乱蓬蓬,身穿又长又破的绿色道袍,浑身藏污纳垢。
绿蚁闻言,挠了挠满是头屑的脑袋,然后将手指甲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面露酸爽的表情,一脸陶醉。
“你们不懂,这可不是鬼画符,而是真正的仙经!”
绿蚁神色肃然的仔细端详着面前一页纸张。
野道士们闻言,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绿蚁对众人的嘲弄声,视若罔闻,自顾自的看着面前经文。
突然,他勐地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半山腰的元胎观方向。
“尊上总算醒了!这几个仙文把我难了数载,还得向尊上请教一番!”
心中有些惊喜,绿蚁立刻起身,沿着草木茂盛,模湖的山路向半山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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