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碎的伤心。
那天,从噩梦中醒过来,睁开双眼时,无声无息顺着眼角流淌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布满了心伤。
那分明是一场噩梦,她却哭的不能自已。
以至于如今都未曾缓过神来。
不过是一场噩梦,清醒后,怎么会留下无法愈合的心伤?
心下所有情绪,再一次被伤心覆盖,她忽而觉着眼眶酸热,似有滚滚泪水就要决堤奔涌而出。
手中梳篦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她慌忙弯腰去捡,到底将那股泪意给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找回神思。
看着他走到身后落定脚步,林玉仙放下手中梳篦,起身面向他,慎重起誓,“陛下,今夜嫔妾定会安生睡下,不扰了您清净。”
赫连铮垂眼看她,看见她眼尾微红,倒真像是只心惊胆战的胆小兔,有点意思,他淡然反问,“爱妃当真能做到?”
林玉仙颔首,带着十足的肯定,“当真。”大不了她今夜就强打着不睡觉,保持清醒不就行了吗?
她倒是要看看她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
说话间,她闻到了一股药味,那味道同先前又苦又甜是相似的,而今却又像多了一味清冽的香气夹杂其中,中和了苦与甜,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香味。
她这才想起,眼前人今夜是泡的药浴,难怪面色会如此苍白虚弱,只是他五官生的称的上浓郁,此刻眉眼倒是更为深刻。
她在屋中已经静坐了快有一刻钟,方才等到赫连铮回房。
若是无病,又怎会去泡药浴。
赫连铮从她身旁经过,空气中香味浮动,她再也看不见赫连铮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好似含笑的声音,“既如此,安置吧。”
倒也没甚兴趣,同她说更多,自上了床榻,拉过薄被盖上,便阖眼是睡去。
林玉仙提了裙边,轻手轻脚走向每盏宫灯,取了灯罩,拿了银挑挑灭灯火,内外室之间幔帐放下,就着外间未曾熄灭的灯,她在地榻睡下,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纱绢,绑在了双脚脚踝处绑紧,她摸着结扣,活动了下双脚,总觉得结扣绑的不够牢固,又松开重新绑着,加固到她确定不会再松动。
她都将双脚给绑起来了,即便今夜那夜游症发作,想来她也起不来身,上不了那张床榻。
赫连铮侧身躺着,见她坐着不知在做些什么,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黑夜给人更多的安全感,是以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他问话时太过寻常,不带什么情绪。
想要站,却如何都起不了身了,林玉仙甚觉满意,听见他问,便道:“嫔妾将自己的双腿给绑上了,今夜若是夜游症发作,嫔妾想必也起不来身,定然不会不小心爬上陛下的龙榻,扰了陛下睡觉。”
绑上了双腿?
倒是有些意思。
她当真是不想同他睡一张床榻。
赫连铮嗤笑一声,笑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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