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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裘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起伏：“英灵院和军部已经批准了。”
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英灵院早就让他成为星际流民，而对安格玛组织和赵鸿有所怨恨的人就能肆无忌惮的对他下杀手。
常璟想了想问副官：“他还在隔离检查？”
副官说：“已经做完检查送回隔离室了，从结果来看，他确实没有与赵鸿见面。”
乌秀最不喜欢做神经类的检查。
尤其是军队内部的洗脑检查。
每次与父亲赵鸿相关的事件被牵连后必定会有这么遭。洗脑检查靠的是痛觉刺激，神经痛感起伏时会将他的记忆呈现，是种没有可言的极端手段，只用在军事行业。
乌秀在承受极度的痛感时，偶尔意识恍惚也能看见正在呈幻灯片播放的他的记忆。
以前他看见的是母亲，或者尉裘，近几年才有宣侠或是荀长宇，可奇怪的是今天他看见的竟全是明衣。
可能是太疼了，是幻觉而不是记忆。
乌秀攥紧了五指，四肢被锁着，每次痛感刺激的挣扎让他手脚青筋鼓起，浑身是汗，痛苦消耗着他的生命力。
他恍惚记起某段时间看见了被分隔开的海水筑起的高墙，耀眼的金色与浑身湿透的人背对着他，那模糊的光影是人还是机甲——又或是明衣。
当乌秀的意识触及到有关明衣的记忆时，与机器的传输都被残留在他体内的能源力量拦下，军团的人看见的记忆还是不变的母亲与尉裘。
他们筛查了乌秀与安格玛成员接触的记忆，确定没有被安格玛洗脑后才让乌秀从机器台上下来。
痛感还在，乌秀躺倒在隔离室的床上意识混沌，闭着眼休养，仿佛睡了很长时间其实不过几分钟，如此反反复复，直到他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每次洗脑检查过后他的记忆都有短暂的缺失空白，反应变得迟钝。
恍惚间似乎看见门口有人，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他看见铁栏门外站着的明衣，正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乌秀瞬间清醒，撑着床起身走过去。
明衣屈指轻敲铁栏：“你关里面干什么？”
“等处决命令。”乌秀眨眨眼，脑子还有点懵，说话都有点慢，他打量着明衣，“你没事么？”
“有事。”明衣蹲下身捂着肚子，“我被关了十个小时的禁闭，很饿，把你吃的拿过来。”
乌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守卫员给他的晚餐，还挺丰盛，满满的大盒。他把小桌子搬到门口，把食物给明衣。
两人隔着铁栏蹲在角落面面相觑。
明衣叼着块肉排看他，伸出手穿过铁栏点在他额头，乌秀不敢动，只缓慢地眨眨眼。
“让他们再拿份来。”明衣说。
乌秀：“这只关了我个。”
明衣凶他：“让你拿就拿！多拿地星份吃的能怎么？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地星的事，现在是地星要靠你抓安格玛，就这还不对你好点，你就说他们不多给你份晚餐你当场就死给他们看！”
乌秀：“……”
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耷拉着脑袋去按铃跟守卫员通话，说完再要份晚餐的要求后扭头看了眼叼着块肉排瞪他的明衣。
乌秀郁郁道：“你别凶我。”
明衣心想我的吉祥物确实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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