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也能感觉到，怕直接说了有鬼，会让他慌乱不安，平添恐惧。
哪怕如此，容渊似乎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后，正打算抬手开门，却又忍不住转头回来，看向燕长歌，“你背过身去等着。”
燕长歌不禁一笑，“怎么的，你要趁着这上菜的功夫，偷吃？”
容渊脸色一僵，“听话。”
“那好吧～”
燕长歌生怕他磨磨唧唧不去开门，反而耽误了自己看热闹，便真的乖乖背对了门口。
反正么，等到容渊开了门，他立马就能转回来。
“客官？”
许久等不到开门，门外的掌柜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容渊见燕长歌背转了身，终于抬手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的确是掌柜。
掌柜笑容满面，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满满当当堆了五个盘子，荤素都有，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客官，您的菜来了！楼下还有几盘，您先吃着，我再去端了来！”
掌柜说着，便朝着开门的容渊一笑，踏进了门槛儿。
容渊的视线，却只在一开始时落在他身上片刻，之后却始终没有看他。
而是落在了他的身后。
“你不能进去。”
掌柜的刚端了托盘进了门，容渊却忽然伸出了胳膊。
掌柜的一愣，“啊？”
“没说你。”
容渊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仅仅跟了三两步的豆蔻黄裙少女身上，“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也不是你该跟着不放的人，你是自己散去，还是我动手？”
“客，客官……您在跟谁说话呢？”
掌柜的直接愣了好一下，有些仓促地把几盘菜摆在桌子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燕长歌，也已经转回了身来，定定地看着容渊。
以及，门口那个垂着头，黝黑的长发，一身黄裙，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见容渊依旧盯着门口位置不放，掌柜的整张脸都僵硬了，挪动着步子朝容渊靠近了两步，“客，客官，您可别吓我啊！”
“你别理他。”
燕长歌淡定的将腿一翘，“他脑子有点问题，经常自言自语，有时候还幻想对面有个人。”
容渊：“……”
“这，这样啊！”
掌柜的无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却还是有点儿不敢出门去了。
“谁让你转过来的。”
看到燕长歌没害怕，容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斥责了一句。
燕长歌晃了晃腿，伸手就拿起筷子淡定地夹了一块小酥肉送到了嘴里，先吃为敬，“你只说让我背过去，可没说让我背多久，更没有说过你说让我转过来，我才能转过来啊。”
容渊深深吐了一口气，竟是无法反驳。
短暂沉默了一下，他转头落在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黄裙少女身上，“再不开口，我就只好动手了。”
他已经感觉出来，这个少女身上吸取了活人精气，而那个掌柜，恰好有了一丝阴气。
拿活人精气让自己维持形貌逗留人间，这明显不是无辜的鬼魂。
容渊反手就从怀中捏了一道黄符出来，快速拈指成诀，黄符无声飞起。
然而下一瞬，刚才还有些慌乱的掌柜，却是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一把抓了黄符，一把就抱住了容渊的胳膊，嘶声冲那黄裙少女喊道，“小枝，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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