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2章 不识卿面_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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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是可以将一切交给他的,身心如一,感情炙热、明媚,有时候会烦,但不可缺少。

  以前的她,落入敌营,会想方设法传信回来。

  一定会委屈小意,唤他去救。

  可眼下,她欣然接受了裴獗,与他郎情妾意,甚至告诉她的父亲。

  “萧三郎我不要了,送给你和冯氏的女儿,就当全了生养之恩。从此你我父女,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这不是冯十二娘……

  她说不出这般绝决的话。

  萧呈叹一口气,“因何生变?”

  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营救她的打算,早早就派去了任汝德和金戈铁马去安渡,他甚至为了她要拒绝冯莹。

  可她却变了……

  心甘情愿跟了裴獗。

  一封信都没有再写给他。

  疼痛感便在这时袭上胸膛。

  萧呈捂住胸口,指节用力抓紧衣襟,尖锐的疼痛久久不散,比往常更为难耐……

  他沉重地呼吸着,将额头垂在桌案的信封上,安静地闭上双眼。

  长夜难眠。

  信州城,裴獗房里的灯火也是一夜未灭。

  萧呈登基后大举反攻,北雍军将要面对的是出征以来最艰难的一场战役。

  信州城里的百姓,不肯归顺,这让北雍军守城的困难成倍增长。

  几个将领守在裴獗的房里,商量到天明才走。

  各有各的意见,无外乎两种——守,撤。

  放弃信州,退回淮水,守好万宁和安渡五城,对晋国来说,也是极大的胜利。

  北雍军有信心,让齐军过不了淮水。但退一步,长的是齐军的志气,也是新登基的正初皇帝的威风。

  但死守信州,晋军必将付出巨大的牺牲……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天亮时分,左仲兴冲冲跑过来。

  “报——”

  隔着一扇门,也可以听出他的喜悦。

  “大将军,敖七来了。”

  裴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回头,目光仍在舆图上。

  “让他进来。”

  敖七满脸是笑地走进来,额头浮汗,手提环首刀,肩膀上挂着一个大包袱。

  “将军!敖七归队。”他拱了拱手,将包袱往裴獗的桌案上一丢。

  “女郎托我带来给将军的。”

  裴獗这才从舆图上收回目光,看了敖七一眼,移向那个包袱。

  敖七没有注意到裴獗的表情变化,整个人都沉浸在投奔军营和“献宝”的喜悦里。

  他将冯蕴的信和伤药一股脑掏出来,摆放在桌上,又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黄纸。

  “大将军,这是女郎绘的图,你来看。”

  纸已经揉得很皱了,是冯蕴丢掉后,敖七又偷偷捡回来的,当宝似的放着。

  “女郎可不得了,会画舆图呢。”

  敖七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弄坏了它,那双手抚着黄纸像捧着珍宝。

  裴獗又看了他一眼:“她说什么?”

  敖七努嘴,示意阿舅看信,“信上都写着呢。”

  女郎说了只跟阿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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