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权贵怕有一场劫难了,嘉勇伯府……”云罗顿时止住话,没再说下去。
萧众望为了全家安危,先是与蜀王府示好,如今又成了辽王的人,无论在哪朝哪代,这种见风使舵之人,都会被人小瞧。
无论是护国公、安康大公主还是嘉勇伯,看重的都是做皇亲国戚,而非真心要嫁给辽王世子,他们要嫁的是未来皇帝。
袁小蝶道:“听说豫王在洛阳遇刺,豫王妃与浩公子回了洛阳,昨晚辽王世子抓了五公子、六公子及女眷们,那么多人只将他们关押在辽王府一处极小的院子里看押着,抓人的时候,六公子要反抗,被人给打伤了。”
慕容祯当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在他布局之前,早就想好应对之法,慕容祉被救,可他却没保护好五公子、六公子,难道只因他们是微不足道的庶子?不,不可能,以她对慕容祯的了解,他是一个极重手足情的人。
云罗的心乱了,慕容祯现下何处?“小蝶,辽王世子不会伤害他们吧?”
袁小蝶垂首,“门主还得想法才行,听豫王府的下人说,昨晚抓人时,动静很大,六公子受了一剑,听说伤得不轻。”
那么,辽王世子是动了杀意。
昨晚是何情形她不见,但六公子伤得不轻就是事实。
小谭子一路快奔,站在花厅门口道:“禀公主,辽王世子到。”
“有请!”云罗吐出两字。
辽王世子穿着一袭紫红色的蟠龙袍,头戴束发银制王冠,齐眉勒着嵌翡翠的紫红色抹额,容光焕发,眉梢含笑。
云罗款款欠身,他亦抱拳轻呼:“云罗公主昨晚可睡得好?”
辽王世子长身而坐,云罗亦落坐,宫娥奉了茶点。
“今晨请钦天监选期,六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朕欲在这日登基。”
朕,他还没登基呢,居然就自称为“朕”了。
云罗心下暗自盘算着,六月初八不就是五日之后么,这是否也太快了些,“近来天气炎热,皇上和郑贵妃的不易久放,还得尽早出殡、下葬。”
辽王世子身边的太监凑过来,道:“此事已令韩德妃娘娘与礼部操办。”令韩德妃操办昌隆帝的后事,也就是说,辽王世子要重用韩家人。
云罗捧着茶杯,动作优雅地浅呷一口,“郑贵妃生前希望能与皇上同葬,不必让旁的嫔妃殉葬,留下来的嫔妃或送往甘露寺出家,或留在寿宁宫终老,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他尚未登基,如何担得“皇上”,更担不得“陛下”二字,云罗也只能尊称他为殿下。
辽王世子含着笑,“听太医们说,你原有心疾,近来初愈,需得小心将养。”
“谢殿下面恤。”
辽王世子辩不出云罗的喜怒,问:“你可听说过遗诏。”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遗诏……”云罗面露异色,以慕容祯的性子,是他的东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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