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气死。
“张炎先生，才是真正的怪物。”
没多久，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就停止了。
接近二十只改造怪，全部死绝。
化为了张炎和聂小倩的养分。
“还差一点，就能冲破到E级了。”
张炎捏了捏拳头，感受着自己的力量。
可惜，这些改造怪物实力虽然不弱，看起来身上的诡气也很强，但是杀死后得到的诡力，不知为何，总归差了点意思。
杀了二十只，他才到了F9级巅峰。
而聂小倩，也才E1巅峰罢了，化身红裙的时候，堪堪E2级实力。
“看来想要冲破F级和E级的壁垒，人类和诡异，完全是不同的路径。”
张炎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顺利地冲到E级地。
人家聂小倩冲破E级地时候多轻松，诡力到了，自然就升级了。
可是他老是差一点，恐怕还需要杀个大诡异，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从量变到质变的刺激。
不过，长寿医院终于没有阻挡自己的存在。
这个剧本，也终于到了尾声。
明明只是一晚上而已，张炎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今晚，过得太刺激了。
“小倩，在前边开路。
有没死的直接杀了。”
张炎吩咐。
聂小倩走在前边，并没有遭遇任何攻击。
整个医院门诊楼都静悄悄的，除了废墟，就是电网被爆炸破坏后，不时炸起的蓝色电光。
张炎很谨慎，招呼王倩倩紧跟在自己背后。
他依然手里拿着盾牌，用盾牌挡住身体。
一行人走了一段距离，爬上了门诊楼的废墟。
从废墟的间歇处穿越过去后，就正式进入了门诊楼。
门诊楼内惨不忍睹，弹药库造成的爆炸，将一切生物都杀死了。
满地的残肢碎块。
张炎在一处空地上，找到了刘梦遥。
她的身体布娃娃似的，烂成了碎块。
但惊人的是，她并没有死，还留着一口气在。
张炎煞有兴致地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女人也够狠，这么重的伤都没死。
估计是她自己将自己也改造过了。
刘梦遥因为伤势极重，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充血的红。
她的视线里，就连张炎，都蒙上了一层红。
刘梦遥静静地看着张炎，突然用艰难嘶哑的声音道：“这个红色的世界，也很美。”
张炎示意王倩倩带着果冻怪往前走，自己则坐在了刘梦遥的身旁。
“你真绅士，是想送我一程，等我断气吗？”
刘梦遥咯咯笑着。
一笑，就喷出了满口鲜血。
“你没有威胁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我想多看看。”
张炎淡淡道。
“看我是假，我看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才是真的。”
刘梦遥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上气不接下气：“张炎先生，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没有恶意。
你知道吗？”
“知道，你只是想解刨我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
张炎用手抱住膝盖。
坐在医院废墟上，吹着爆炸余波的热风。
和快要死亡的人聊着天。
挺好。
他难得有这种惬意的时刻。
“如果我们异位相处，不站在对立面。
我或许会喜欢上张炎先生呢，你是我的理想型。
我甚至会嫁给你。”
刘梦遥转头，用血红的双眸，看着不远处飘在空中的聂小倩：“甚至，我也不在意你有没有别的妻子。”
她悠悠地吸了口气，再次呕出了血块：“说吧，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张炎先生，你不会真的是想看着我咽气吧？”
“果然被你看出来了。
相比王倩倩，我更喜欢你的性格和聪明。
毕竟跟你说话，不需要我多啰嗦。”
张炎说。
刘梦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过脑袋，用尽力气细细打量张炎。
她知道，张炎的下一句话，或许会改变她的命运。
虽然她不清楚，他会如何改变。
但，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如此在告诉她。
张炎俯下身，在刘梦遥的脸上摸了一把。
女孩的脸颊柔软冰冷，就像她即将逝去的生命。
他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问道：“你死后，愿意当我的伴生诡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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