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肖钦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脸色煞白如雪的自己。
“十一,你在哪?”
这句话他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可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令人窒息的落寞感。
肖钦予低下头,他很随意地划破了大动脉,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进台盆里,在透明的水里开出几朵绚烂的红梅。
很快,血就不流了,原因很简单伤口不够深,于是肖钦予把锋利的刀片又往里进了几寸,很快,鲜血喷涌而出。
肖钦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割的是别人的大动脉,皮开肉绽,里面很多黏连在一起的组织被割的稀烂,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割腕可以自杀但概率不大,想要用这小小的伤口放干全身的血那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肖钦予当然不会死,只是流了一点血,自残结束,他从药箱里取出纱布一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手上。
夜深人静,此情此景,肖钦予忽然想到第一次他在蔚蓝别墅见到蔚十一自残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美的过分,可能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心就被撩动了。
后来,蔚十一骗他说伤口是花瓶打碎造成的,他就像现在给自己包扎一样替她包扎。
一滴眼泪落在了被血染红的纱布上,肖钦予扯断纱布用力地扎了一个结。
他赤着脚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了一瓶红酒,这是他带来的,蔚十一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
拿了酒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女士香烟,这是蔚十一最爱的牌子,抽起来有种淡淡的薄荷味。
肖钦予拿着酒和烟来到客厅,在沙发前面的羊毛垫上坐了下来。
他很顺手地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打开投影仪很快上面出现了蔚十一的脸。
肖钦予现在看的视频都是以前他在蔚十一家里安装监控器里录下的画面,每天晚上,这些视频就是他的海罗英,是他戒不掉的毒药。
烟一根一根地抽,忽明忽暗的光将他英俊的脸庞衬的若隐若现,一缕又一缕的烟雾萦绕在他的面前。
“咳咳。”
肖钦予咳了两声,他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于是又拿起旁边的酒一口一口地灌进腹中。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它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短暂地忘却痛苦。
肖钦予像不要命一样把自己灌醉,他不是故意的,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他怕会做出更极端的事。
难,真的很难,为情所困的人想要从痛苦的淤泥里拔出真的很难。
凌晨三点,城市沉睡,肖钦予最后一丝意识被困倦摧毁,他扔掉手里的杯子顺手拿起沙发残留着蔚十一味道的被子紧紧抱在怀里睡去。
一个小时候,肖钦予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嘴里不停喊着蔚十一的名字。
只可惜,回应的只有一室的空荡以及无边的心慌与孤寂。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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