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流,只能随波而漂。
沙罗铁树猛然摇颤,似在竭力抗拒我的接近。但这一刻,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就像无法阻止干渴欲死地旅人,冲向沙漠中甘甜的泉眼;就像弱小的羔羊,无法逃过饿狼的猛扑;就像命运闪亮的果子,在这一刻瓜熟蒂落。
满树白花霎时盛开,如雪如云。我仿佛陷入了梦境。
山下,蓦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旌旗飞扬。妖头撺动,无数妖怪匍匐在山脚,叩拜呐喊。我站在山巅,站在满树白花中,站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我是魔刹天最闪亮的星辰!
“不可能!”楚度青衫颤动,猛然爆出一声狂吼。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态的神情,怀疑、不甘、愤懑、悲厉。
我清晰感到了他目光中的杀
然清醒过来。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宛如天及。
没有甘柠真,这不是幻象。我唇干舌燥,一颗心狂跳不止。“铁树花开。魔主出世。”这句话被我死死压在喉咙口,像一团熊熊烈火。烧得我血脉贲张。沙罗铁树为我盛开,这意味了什么?我不敢去想,却又情不自禁地去想。
这是否是未来的某一个片段?我们不约而同地进入了一条时光的河流?这是多少年以后才会生的景象呢?
“这只是时间的无限可能性之一。”过了很久,楚度涩声道。
“这只是幻象。”我强笑一声,笑声却在颤,拖着嘶哑的尾音。
“这只是时间地无限可能性之一。”楚度重复道,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你也在,沙罗铁树是为你盛开的。”我艰难地开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沉闷而压抑。
“这只是时间的无限可能性之一。”楚度缓缓地道。“沙罗铁树,只为自己盛开。”
“先想办法离开这个幻境吧。”我拙劣地转移话题,心里却明白,一颗剧毒的种子已经深埋在了我和楚度的心中,再也无法移开。
幸好,我早先逼得楚度定下不杀我们三个的承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暂时敛去杂念,我施展神识气象术地“刺”字诀,向天空冲去,试图强行破开幻境。眼角余光扫过。楚度兀自立在原地,如一尊沉默的孤独石像。
怨渊地外力冲入神识。这一次,外力比过去庞大强悍了无数倍,差点把我的神识在一瞬间拽出去。
我脑袋仿佛膨胀得要炸开,神识内,千万个漩涡旋转,七情六欲怪纷纷腾跃,眉心内丹破出轮回妖术的种子,三方合力,苦苦抗争。
恐怖的怪眼幽灵般出现在神识内,霎时,脑海一片空空荡荡,神识潮水般泻出,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到天昏地暗,冥冥渺渺,一点微弱的神智如同残余的火星,在极为遥远的地方闪烁。在那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到处奔腾着黑气缭绕的汹汹河流。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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