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有所闪失,所以……麻醉散不能用了,你一会儿要帮我按住他的肩膀,免得他挣扎。”
景宸猛地回过头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秋白,艰难地问道:“麻醉散……不能用?”
“是。拔箭的时候他会痛得醒来,我要的就是他这份清醒,越清醒越好,不然他一旦昏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景宸一双手握的咔咔作响,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杀意激荡,“这笔账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燕飞与燕清很快就备好了沈秋白要的东西,沈秋白用酒净了手,又把一块儿棉布叠好,塞到了珹忆嘴里,防止他在剧痛之下咬伤自己。
景宸在床头坐下,小心地托起珹忆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而后把双手放在珹忆肩头。
沈秋白取来止血棉浸了水将珹忆胸口处的血污清理干净,又取来匕首用酒洗了,而后在箭支附近的皮肉上轻轻切开一个十字形,随后对景宸说:“按紧他,我要拔箭了。”
景宸点点头,“开始吧。”
沈秋白深吸一口气,攥住箭身,手腕一用力,箭头便被拔了出来,同时一股鲜血随着箭头的拔出而喷了出来,溅了景宸一脸。
珹忆痛得发出一声闷哼,咬紧了嘴里的棉布,同时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身体不停地挣扎着,脸色青白,额上满是汗水,景宸按着他的肩膀,控制着不让他挣扎的太厉害。
沈秋白迅速拿过一旁的止血药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用止血棉不停地将清理伤口处新涌出的鲜血,好一会儿伤口才不再出血,不过这时候一盆的清水已经变成了血水了。
沈秋白也紧张的出了一身汗,额上的汗水滑落到他眼睛里,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抬手擦了擦汗水,取出珹忆嘴里的棉布,为他包扎好伤口,如释重负的对景宸说道:“醒着就好,至少可以确定拔箭很成功,他的小命暂时保住了。不过头三日还很危险,特别是今夜,他今夜会起热,如果热度能降下来那就基本安全了,如果热度降不下来……”
沈秋白的话虽然没说完,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
景宸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爱怜地摸了摸珹忆的脸颊,珹忆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力气说话,景宸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发白的唇瓣,轻声道:“累了就睡会儿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沈秋白配制的止血药里放的都有一定的镇痛效果的药草,珹忆失血过多又加上药性发作,又沉沉的睡去了。
景宸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为他盖好被子,冷声问道:“他身上的毒怎么样?”
沈秋白叹了口气,“这种毒名七日寒,乃是我那叛逃出师门的师叔早年行走江湖时配制的,虽说他是为了防身,不过他本就心术不正,因此防身的毒药配制的也十分阴损。
此毒乃是阴寒之毒,短时间内虽不会要了人性命,可中毒之人的筋脉会从双手开始寸寸僵断,等到第七日,中毒之人也就全身筋脉尽断,成了废人。若是不能在七日内解毒,七日之后便是解药配好了,也无用了。”
景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你多久能配制出解药?”
“配制解药倒是不难,解毒方子我有,但是差一味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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