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17 章 疏桐流响(八)10-23_巧逞窈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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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光下,闪着健康的色泽,她很新奇,简直有些向往。“你怎么这么黑啊?”她轻声说,有些娇滴滴的孩子气。

  一连几次被她说黑,温泌简直纳闷了。平心而论,他在军中并不算黑,也不糙,已经算是除容秋堂外最细皮嫩肉的人了。他不以为意地问:“我黑,那谁白?”

  很多人啊。吉贞想,女人不提,宫里的宦官们,也都是很白皙的,即使天生肤色不白,也要涂脂抹粉,装饰得洁白清秀。

  “我是男人。”温泌随即回过味来,在吉贞胸前用力一抓,笑骂道:“你拿我跟阉人比?”手下那样柔软,他一沾上去,爱不释手,趁吉贞不备,鬼鬼祟祟掀起一点衣领,期待得窥春光。吉贞将他手使劲一拍,离远了点。

  “阉人也没什么不好呀。”吉贞按着衣领,不赞同地说,她想到了固崇和郑元义这两个奸猾小人。

  温泌嗤之以鼻,“不阴不阳,乾坤错乱,绝非正道。”

  大约平卢军中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郑元义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吉贞默默地想。

  “左夔今天连夜赶回河东了。”温泌抬起胳膊,观察着吉贞的神色。

  吉贞好像倦极了,闭眼没有说话。

  “这个人胆小,你可别吓着他。”温泌微微一笑,躺了回去。

  “他胆小,不是还有你吗?”吉贞漫不经心道,“你胆大。”

  温泌笑了笑。过了一会,他想起一事,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府里匾额已经换了,叫做响桐,这有什么说法?”

  吉贞道:“你自己猜。”

  温泌琢磨了一会,问道:“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后面还有两句: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他若有所思。

  “呀,你还会吟诗?”吉贞戏谑地说。

  温泌白她一眼,矜持地说道:“难道你当我是目不识丁的武夫?我自幼聪敏无人能及,只能没有耐性,不惯久坐,因此不像你身边的人那样爱掉书袋。”

  吉贞听到他自夸,连连摇头。然后,她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了几笔,“这是我的乳名。”

  “蝉?”温泌眸光一转,离的很近看她,“蝉娘?”

  自德顺皇后与先帝相继离世,就再也没有人叫过她的乳名了,太后都以排行叫她。乍然听到蝉娘二字,恍若隔世。吉贞怅然若失,说:“我生于七月,陛下生于隆冬,都以时节得名。”她抿嘴,转了话题,“泌又是何解?”

  “我命里缺水。”温泌很简单地说,“天泉十星,在鼈东。汪洋河泽才能旺我。”他将吉贞的手轻轻一握,灿然笑道:“巧了,蝉以甘露为食。咱俩真是天生一对。”

  “你是狗,谁跟你天生一对?”吉贞掩嘴笑道。

  温泌气不过,抓起她的胳膊,又犹豫片刻,在手腕内侧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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