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5章 老掸_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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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在火车站等着老掸。

  他看一眼手表,九点半。下一班从贺纳开来的火车就要到了。

  对了,老掸的老家就在贺纳。

  不出白山所料,老掸就在这班从贺纳开来的火车上。

  他留着髭须,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老掸今年四十三。人到四十,已是不惑年了。

  从二十出头算起,他干这么一行已经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他在各色毒|品,各色蛀虫,各色上家与下家之间已经蹉跎掉了人生四分之一的光阴。

  这二十年来,毒|品变得五花八门,硬通货屹立不倒,一些新鲜玩意儿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一年一茬,一年一茬,割掉一茬新的很快又流通到市面上。

  毒虫还是像最开始的那样悲惨贫穷而令人作呕。从牙缝里,从□□里掏出给自己续命的钱,颤巍巍的从他们手里接过用草纸或者塑料袋包裹着的粉末或者药丸。那是他们续命的仙丹。这二十年最可喜可贺的变化就是老掸不用再亲自与他们打交道了。

  各色的上家下家形成一条链。老掸用他二十年的光阴做梯子,正在缓慢地从这条链的最末端往上面爬。

  仔细回想来,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之中,如果走货也能被称作是“职业生涯”的话,重要的转折点曾经有过一次。那是他跟着平永言开始干的时候。评价老爷子是个狠角色,一个华人,无亲无故的,孤身来到绿水城,居然从当地的豺狼虎豹手底下硬生生分下来一杯羹,创下来好大一份家业,如果那些个脏事儿也能算作家业的话,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办越大。

  平永言是个狠人,恶人,但是是个有能力、有远见的狠人恶人。老掸跟对了人,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从街头兜售的鸭舌帽,到酒吧里的小包堂,再到平永言手底下排的上号的中间人、供货商。

  但是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本就禁不住什么考验,更遑论像老掸他们这种人,是连良心也没有的,就更别指望他们能知道衷心为何物了。

  吴奈温给他开出了更优厚的条件,自然而然,他略一考量,禁不住这么大的诱惑跳到了别的高枝儿。说高枝儿是抬举了他,莫说凤凰,连麻雀他都算不上。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从平永言的火坑跳到了吴奈温的火坑。

  背叛原主另投他人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代价有些时候甚至比利益要高出许多倍来。但老掸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他做的已然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高风险高回报,似乎也是得当的。

  当然,他也不是不知道,吴奈温给他开出更高的价钱不是因为器重他,而是在用他作为试探,试探平永言的实力和底线。

  绿水城是一方很小的城,算上它周围能够辐射到的z市,s市,贺纳,贡松这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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