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哭的颤抖的人儿抱在怀中,亲吻她发红的眼角。
荀欢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了,她回神发觉自己在哭泣,身上黏黏的,几近虚脱。
他正将她汗湿的额发别在耳后:“是不是比前两次还要舒服?”
荀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难以置信道:“我、我这是尿床了?”
尿床有什么厉害的,呜呜呜好丢人啊!她将脸埋进他怀里,双腿无力地踢他。
何长暄也没解释,他撑起身子望向月光下神色怔忪的佳人。
她面色微红,目光涣散,唇瓣微微张着,连呼吸也带着馥郁香气,像是刚出浴时的模样,又比出浴多了几分惑人与妩媚。
像在夜晚盛开的昙花,只为他一人盛开的昙花。
何长暄俯身吻她,细细雕琢着她的眉眼与唇瓣,蕴着无尽温柔与怜惜。
荀欢却没他这么好的兴致,她用力推开他,眼睛还含着泪,倔强道:“我要去沐浴!”
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肯定是因为她方才不清醒。
荀欢不敢再想,一刻都不想多待,她曲着腿远离被褥,努力忽视潮湿的感觉。
何长暄没应声,许久才问道:“还有力气么?我帮你?”
荀欢一怔,脸上又涨红了些,她大骂他不要脸,强撑着起身,却又因为没力气,重重地跌坐在他怀里,神色迷茫。
“诱诱,这没什么,”他连忙安抚她,“这是舒服的表现,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会这样!”她的心情平复了些,却还是难受,她噘着嘴质问。
何长暄默了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也忍了许久,此刻还能好好坐着与她说话已经是奇迹了,他尽量和缓道:“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等你及笄便懂了。”
不等她说话,他抱起她走向净房,撂下一句“你好好洗一洗,一会儿我再过来”便疾步离开了。
等荀欢再次回到床榻上,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室内也已经通了风,她抿了下唇,乖乖地躺了进去。
原本还想再问他几句,可是困意袭来,她只来得及将脸埋在他怀里便睡着了。
等她真的睡熟了,何长暄才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心中全是满足。
虽然要离开她几日,但是只要结果是让他满意的,也是值得的。
他忍不住圈紧她,轻吻她的发丝。
次日清晨,荀欢幽幽醒来。
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不见枕边人的身影,她怔了下,摸了摸床褥的温度。
早就凉了。
这么快便走了么?
荀欢马上清醒过来,她嚯的一下坐起身,决定去兴庆宫逮他,不过片刻后又躺了回去。
这样多不像长公主会做的事情呀,显得她多在乎常鹤一样,不过是个面首而已。
算了,再睡一会儿,荀欢放心地闭上眼睛。
足足忍了一日,荀欢忍不了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常鹤和阿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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